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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省泉州市鯉城區人民法院
刑 事 判 決 書

（2013）鯉刑初字第733號


公訴機關泉州市鯉城區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青某某，男。因涉嫌犯假冒注冊商標罪于2013年5月17日被抓獲羈押，同日被刑事拘留，6月19日被逮捕。現羈押于泉州市看守所。
辯護人王培貴，福建雙鼎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林某某，男。因涉嫌犯假冒注冊商標罪于2013年5月8日被抓獲羈押，同日被刑事拘留，6月9日被逮捕。現羈押于泉州市看守所。
辯護人葉茗發、陳志鵬，福建凱泉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聶某某，男。因涉嫌犯假冒注冊商標罪于2013年5月17日被抓獲羈押，同日被刑事拘留，6月19日被逮捕。現羈押于泉州市看守所。
辯護人葉志懷，陳仲紅，福建閩榮律師事務所律師。
泉州市鯉城區人民檢察院以泉鯉檢刑訴（2013）700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青某某、聶某某、林某某犯假冒注冊商標罪，于2013年11月5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于同日立案，并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泉州市鯉城區人民檢察院指派代理檢察員張仲馨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青某某、聶某某、林某某，辯護人王培貴、葉志懷、葉茗發到庭參加訴訟。現已審理終結。
泉州市鯉城區人民檢察院指控：
1、被告人林某某經營祥云服裝廠，自2013年4月以來，由被告人青某某提供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服裝的原料、輔料、商標標識，被告人林某某采用來料加工的方式，組織加工生產各種款式的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再將加工完成的產品發給被告人青某某。至案發，被告人林某某已發給被告人青某某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共計1686件，價值人民幣282634元。2013年5月8日，公安機關查獲上述服裝廠，當場扣押到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共計1616件，價值人民幣290624元。
2、被告人聶某某在晉江龍湖經營服裝加工廠，自2013年4月6日起，由被告人青某某提供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成衣、包裝袋、商標標識，由被告人聶某某組織進行熨燙、掛商標、打包，后將包裝好的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發給被告人青某某。至案發，被告人聶某某已發給被告人青某某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共計16437件，價值人民幣2657223元。2013年5月17日，公安機關查獲上述服裝廠，當場扣押到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共計2360件，價值人民幣452940元。被告人聶某某歸案后，配合公安機關抓獲同案犯青某某。
公訴機關為佐證其指控的犯罪事實，向本院提供了相應的證據，并認為被告人青某某、聶某某、林某某的行為均已構成假冒注冊商標罪，屬情節特別嚴重，均能坦白，被告人聶某某具有立功情節。提請本院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一十三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六十八條之規定，對三被告人定罪懲處。
被告人青某某、聶某某、林某某對指控的罪名和犯罪事實均沒有意見。
被告人青某某的辯護人對指控的罪名不持異議，并提出：1、指控被告人青某某涉案的非法經營數額證據不足，應結合吊牌價和市場價合理確認，以同類產品的中間價格予以認定；2、對于指控的產品數量上，林某某加工完后的產品亦發給聶某某包裝，認定被告人青某某的數量不能將認定被告人林某某、聶某某的數量累加；有存在返工的現象，不能予以累加；3、被告人青某某僅賺取加工費，違法所得不多，犯罪的主觀惡性較輕，歸案后認罪好，無前科劣跡；建議對被告人青某某從輕處罰。
被告人聶某某的辯護人提出：1、被告人聶某某的包裝行為不完全符合假冒注冊商標罪的構成要件；2、指控的數量有誤，認定的價值不合理；3、被告人聶某某具有立功情節；4、應認定被告人聶某某為從犯，所有的T恤成衣均由青某某提供，聶某某僅為包裝行為，賺取每件1元的加工費，在共同犯罪中所起作用小；5、能認罪、悔罪；建議對被告人聶某某在有期徒刑三年以下處刑并適用緩刑。
被告人林某某的辯護人提出：1、被告人林某某到案后如實供述其同案犯青某某的基本身份信息及犯罪事實，可能有立功表現；2、應認定被告人林某某為從犯，產品原材料由青某某提供，林某某僅根據材料進行加工，賺取加工費，在共同犯罪中所起作用小；3、價值認定過高；4、被告人林某某主觀惡性較小；建議對被告人林某某在有期徒刑三年以下處刑。
經審理查明：
（一）被告人青某某、林某某的犯罪事實部分
被告人林某某在位于晉江市羅山鎮前沿前堡路30號經營祥云服裝廠。自2013年4月以來，在未經“鴻星爾克”（ERKE）注冊商標所有人許可的情況下，由被告人青某某提供假冒“鴻星爾克”（ERKE）注冊商標服裝的原料、輔料、商標標識，被告人林某某采用來料加工的方式，組織加工生產各種款式的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再將加工完成的產品發給被告人青某某。至案發，被告人林某某已發給被告人青某某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款號：11213202310）958件、（款號：11213102505）728件，共計1686件，價值人民幣282634元。
2013年5月8日，公安機關對上述服裝廠進行搜查，當場抓獲被告人林某某，并扣押到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成品（款號：11213102505）1543件、（款號：11213102210）75件、（款號：11213202310）7件及T恤半成品等物。上述被扣押的成品共計1616件，價值人民幣290624元。
被告人林某某加工款號為“11213202310”的T恤，每件獲取加工費人民幣3.5元，加工款號為“11213102505”的T恤，每件獲取加工費人民幣7元，已獲取加工費共計人民幣8449元。
在案件審理過程中，被告人林某某已退出上述違法所得人民幣8449元，并預繳罰金人民幣200000元。
上述事實，有公訴機關提交的，并經法庭質證、認證的下列證據予以證明：
1、證人楊某某的證言，證實其系福建鴻星爾克體育用品有限公司員工，其公司發現在晉江羅山鎮有一家無名工廠，生產標有“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該廠現有存貨約1500件，該廠經營者叫林某某。
2、證人陳某某的證言，證實林某某租用其位于羅山鎮的房子，聽說是辦服裝加工廠，其不清楚林某某是否從事違法行為。
3、證人梁某某的證言，證實其于2013年2月23日到祥云服裝廠任組長，負責統一分配工人的工作和檢查加工衣服的質量。服裝廠的老板叫林某某，共有工人14名。該工廠生產“花花公子”、“貴人鳥”、“鴻星爾克”品牌的服裝，業務由林某某聯系。生產“花花公子”、“貴人鳥”品牌的服裝時，這兩家公司有派員到廠里跟單并填寫質量報告，但“鴻星爾克”的公司沒有派員到廠里來。其不清楚生產的“鴻星爾克”品牌的服裝是否為假冒。加工“鴻星爾克”品牌服裝的業務是林某某聯系一名其不認識的開商務車的男子（經辨認，系青某某）送貨過來加工，送過來的輔料里就有“鴻星爾克”的商標。
4、證人劉某甲、林某某、王某某、劉某乙、吳某某、游某某、龍某某、鄢某某、張某甲、張某乙的證言，證實祥云服裝廠的老板叫林某某，梁某某系管理人員，該服裝廠有生產“鴻星爾克”品牌的服裝，其均不清楚服裝是否取得授權書及辦理工商注冊登記。張清和還證實，送貨單（編號7713031）上286件蘭色鴻星爾克是款號為11213102505的T恤。
5、證人馬某某的證言，證實林某某幫一名叫“小青”的人代工假冒“鴻星爾克”的服裝，收到“小青”一筆8000元的匯款作工錢，聽林某某說“小青”是湖南人。
6、送貨單，證實被告人林某某已發貨給被告人青某某加工完成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T恤的數量。
7、搜查筆錄、扣押清單，證實公安機關從被告人林某某處扣押的物品。
8、照片，證實被告人林某某的服裝加工廠中生產的“鴻星爾克”品牌服裝的款式等。
9、產品價格證明、價格鑒定意見書、鑒定意見通知書，證實涉案產品的價格。
10、辨認筆錄、照片，證實被告人林某某及證人梁某某、馬金華辨認被告人青某某。
（二）被告人青某某、聶某某的犯罪事實部分
被告人聶某某在晉江市龍湖鎮內坑鵬程樓3樓經營一家服裝加工廠。自2013年4月6日起，在未經“鴻星爾克”（ERKE）注冊商標所有人許可的情況下，由被告人青某某提供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成衣、包裝袋、商標標識，由被告人聶某某組織進行熨燙、掛商標、打包，后將包裝好的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發給被告人青某某。至案發，被告人聶某某已發給被告人青某某加工完成的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款號：11213202318）2018件、（款號：12213202268）1055件、（款號：11213202308）4451件、（款號：11213254128）911件、（款號：11213202310）3078件、（款號：11213102574）919件、（款號：11213102305）2308件、（款號：11213102385）582件、（款號：11213102505）439件、（款號：11213202466）462件、（款號：11213102103）188件，共計16411件，價值人民幣2652049元。
2013年5月17日，公安機關查獲上述服裝廠，當場抓獲被告人聶某某，扣押到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成品（款號：11213202466）1575件、（款號：11213102103）445件、（款號：11213102305）290件、（款號：11213202310）50件及商標標識主牌等物，上述成品共計2360件，價值人民幣452940元。
被告人聶某某歸案后，于同日配合公安機關在其服裝加工廠內抓獲同案犯青某某。
被告人聶某某加工上述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每件獲取加工費人民幣1元。已獲利人民幣3500元。
上述事實，有公訴機關提交的，并經法庭質證、認證的下列證據予以證明：
1、證人楊某某的證言，證實其系福建鴻星爾克體育用品有限公司員工，其公司發現在晉江龍湖內坑村有一家無名工廠，生產標有“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T恤，該廠現有存貨約2500件，該廠經營者叫聶某某。
2、證人王某某的證言，證實其系位于晉江龍湖鎮內坑村的服裝加工廠的包裝工人，該廠由聶某某經營，其不清楚是否辦理工商注冊登記。該服裝廠所包裝的“鴻星爾克”品牌服裝是由兩名年輕人送過來的，其中一名叫“小青”，包裝好后，“小青”再來全部拿走。
3、證人敖某某、盧某某的證言，證實內容與證人王某某證言所證實內容一致。敖某某還證實其所包裝的服裝與公安機關提供的圖樣（被扣押的服裝）一致且都是掛好商標，都有標價。
4、送貨單，證實被告人聶某某已發貨給被告人青某某包裝好的假冒“鴻星爾克”注冊商標T恤的數量。
5、搜查筆錄、扣押清單，證實公安機關從被告人聶某某處扣押的物品。
6、照片，證實被告人聶某某的服裝加工廠中生產的“鴻星爾克”品牌服裝的款式等。
7、產品價格證明，證實涉案產品的價格。
8、辨認筆錄、照片，證實被告人聶某某及證人王某某、敖某某、盧某某辨認被告人青某某，證人王某某、盧某某辨認被告人聶某某。
9、商標標識，證實被扣押到的“鴻星爾克”商標及標價牌情況。
認定本案事實的證據還有：
1、商標注冊證、企業法人營業執照，證實“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情況。
2、鑒定報告及授權聲明，證實本案查獲的“鴻星爾克”品牌的T恤系假冒的，福建鴻星爾克體育用品有限公司從未授權林某某、聶某某個人生產或銷售任何帶有“鴻星爾克”注冊商標的產品。
3、抓獲經過、戶籍證明，證實本案的案發經過、三被告人的歸案情況、年齡等基本身份情況；被告人聶某某歸案后，配合公安機關抓獲同案犯青某某。
4、工作說明，證實經向工商部門查詢，未查到有負責人為聶某某、林某某的企業及晉江祥云服裝廠的登記信息。
5、被告人的供述，證實被告人青某某、林某某、聶某某對指控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上述證據之間相互關聯、取證程序合法，證據內容能夠證實本院查明的事實部分，本院予以確認。
對于三名辯護人均提出認定本案三名被告人的非法經營數額不合理的辯護意見，經查，《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侵犯知識產權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二條明確規定“本解釋所稱‘非法經營數額’，是指行為人在實施侵犯知識產權行為過程中，制造、儲存、運輸、銷售侵權產品的價值。已銷售的侵權產品的價值，按照實際銷售的價格計算。制造、儲存、運輸和未銷售的侵權產品的價值，按照標價或者已經查清的侵權產品的實際銷售平均價格計算。侵權產品沒有標價或者無法查清其實際銷售價格的，按照被侵權產品的市場中間價格計算。”本案的侵權產品已查清標價，即以標價來認定被告人青某某、林某某、聶某某的非法經營數額，因此辯護人提出的該辯護意見，于法無據，不予采納。
對于被告人林某某、聶某某的辯護人提出應認定被告人聶某某、林某某為從犯的意見，經查，本案中，被告人青某某提供假冒“鴻星爾克”（ERKE）注冊商標服裝的原料、輔料、商標標識，被告人林某某采用來料加工的方式，組織加工生產T恤成衣，獲取加工費；被告人聶某某基于被告人青某某提供的假冒“鴻星爾克”（ERKE）注冊商標的T恤成衣、包裝袋、商標標識，進行包裝，獲取加工費；被告人青某某、林某某、聶某某的行為屬生產系列的各個環節，分工合作，互相配合，不宜區分主、從犯，辯護人提出的該辯護意見不能成立，不予采納。
對于被告人林某某的辯護人提出被告人林某某可能存在立功的辯護意見，經查，被告人林某某到案后如實供述其同案犯青某某的信息及犯罪事實，屬“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不能認定為立功，辯護人的該部分辯護意見，于法無據，不予采納。
本院認為，被告人青某某、林某某、聶某某為非法牟利，未經注冊商標“鴻星爾克”所有人的許可，在同一種商品上使用與其注冊商標相同的商標，其行為均已構成假冒注冊商標罪，且屬情節特別嚴重。公訴機關指控的犯罪成立。三被告人歸案后均能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予以從輕處罰。被告人聶某某歸案后協助公安機關抓捕同案犯青某某，是立功，予以減輕處罰。本案涉案物品有部分尚未流入社會，對三被告人予以酌情從輕處罰。被告人林某某已退出其違法所得，有一定的悔罪表現，予以酌情從輕處罰。辯護人提出的相關辯護意見，予以采納。但被告人林某某非法經營的數額屬情節特別嚴重，應在三年以上有期徒刑進行量刑，其辯護人提出對被告人林某某在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進行量刑的意見，依據不足，不予采納；被告人聶某某的辯護人提出對被告人聶某某適用緩刑的意見，依據不足，不予采納。被告人林某某無前科劣跡，此次歸案后能認罪，并已退出其違法所得并預繳部分罰金，有一定的悔罪表現，對其適用緩刑，進行社區矯正，亦可達到刑罰的處罰目的，故可對被告人林某某適用緩刑。根據被告人的犯罪事實、情節、認罪態度、悔罪表現和對于社會的危害程度，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一十三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六十八條、第六十四條、第七十二條、《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侵犯知識產權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第二款第（一）項、第十二條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侵犯知識產權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二）》第四條的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青某某犯假冒注冊商標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八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1723700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3年5月17日起至2017年1月16日止。罰金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繳納。）
二、被告人林某某犯假冒注冊商標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286700元。
（緩刑考驗期限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罰金已繳納20萬元，剩余罰金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繳納。）
三、被告人聶某某犯假冒注冊商標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1552500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3年5月17日起至2015年11月16日止。罰金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繳納。）
四、扣押在案的T恤3976件，由泉州市公安局鯉城分局依法處理。
五、被告人林某某退出的違法所得人民幣8449元，予以沒收，上繳國庫。
六、繼續追繳被告人聶某某違法所得人民幣3500元，予以沒收，上繳國庫。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福建省泉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四份。
審　判　長　　蔡海燕
審　判　員　　黃有志
人民陪審員　　吳少彥
二〇一四年一月七日
書　記　員　　黃細芬
速　錄　員　　張　婕
附：《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
第二百一十三條未經注冊商標所有人許可，在同一種商品上使用與其注冊商標相同的商標，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罰金；情節特別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
第二十五條共同犯罪是指二人以上共同故意犯罪。
二人以上共同過失犯罪，不以共同犯罪論處；應當負刑事責任的，按照他們所犯的罪分別處罰。
第六十七條犯罪以后自動投案，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的，是自首。對于自首的犯罪分子，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其中，犯罪較輕的，可以免除處罰。
被采取強制措施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和正在服刑的罪犯，如實供述司法機關還未掌握的本人其他罪行的，以自首論。
犯罪嫌疑人雖不具有前兩款規定的自首情節，但是如實供述自己罪行的，可以從輕處罰；因其如實供述自己罪行，避免特別嚴重后果發生的，可以減輕處罰。
第六十八條犯罪分子有揭發他人犯罪行為，查證屬實的，或者提供重要線索，從而得以偵破其他案件等立功表現的，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有重大立功表現的，可以減輕或者免除處罰。
第七十二條對于被判處拘役、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犯罪分子，同時符合下列條件的，可以宣告緩刑，對其中不滿十八周歲的人、懷孕的婦女和已滿七十五周歲的人，應當宣告緩刑：
（一）犯罪情節較輕；
（二）有悔罪表現；
（三）沒有再犯罪的危險；
（四）宣告緩刑對所居住社區沒有重大不良影響。
宣告緩刑，可以根據犯罪情況，同時禁止犯罪分子在緩刑考驗期限內從事特定活動，進入特定區域、場所，接觸特定的人。
被宣告緩刑的犯罪分子，如果被判處附加刑，附加刑仍須執行。
第六十四條犯罪分子違法所得的一切財物，應當予以追繳或者責令退賠；對被害人的合法財產，應當及時返還；違禁品和供犯罪所用的本人財物，應當予以沒收。沒收的財物和罰金，一律上繳國庫，不得挪用和自行處理。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侵犯知識產權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
第一條未經注冊商標所有人許可，在同一種商品上使用與其注冊商標相同的商標，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屬于刑法第二百一十三條規定的“情節嚴重”，應當以假冒注冊商標罪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罰金：
（一）非法經營數額在五萬元以上或者違法所得數額在三萬元以上的；
（二）假冒兩種以上注冊商標，非法經營數額在三萬元以上或者違法所得數額在二萬元以上的；
（三）其他情節嚴重的情形。
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屬于刑法第二百一十三條規定的“情節特別嚴重”，應當以假冒注冊商標罪判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
（一）非法經營數額在二十五萬元以上或者違法所得數額在十五萬元以上的；
（二）假冒兩種以上注冊商標，非法經營數額在十五萬元以上或者違法所得數額在十萬元以上的；
（三）其他情節特別嚴重的情形。
第十二條本解釋所稱“非法經營數額”，是指行為人在實施侵犯知識產權行為過程中，制造、儲存、運輸、銷售侵權產品的價值。已銷售的侵權產品的價值，按照實際銷售的價格計算。制造、儲存、運輸和未銷售的侵權產品的價值，按照標價或者已經查清的侵權產品的實際銷售平均價格計算。侵權產品沒有標價或者無法查清其實際銷售價格的，按照被侵權產品的市場中間價格計算。
多次實施侵犯知識產權行為，未經行政處理或者刑事處罰的，非法經營數額、違法所得數額或者銷售金額累計計算。
本解釋第三條所規定的“件”，是指標有完整商標圖樣的一份標識。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侵犯知識產權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二）》
第四條對于侵犯知識產權犯罪的，人民法院應當綜合考慮犯罪的違法所得、非法經營數額、給權利人造成的損失、社會危害性等情節，依法判處罰金。罰金數額一般在違法所得的一倍以上五倍以下，或者按照非法經營數額的50％以上1倍以下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