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甬慈刑初字第1511號
——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法院(2014-11-21)
（2014）甬慈刑初字第1511號
公訴機關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方某。因涉嫌犯尋釁滋事罪于2014年7月17日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22日被依法逮捕�，F羈押于慈溪市看守所。
辯護人陳芳。
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檢察院以慈檢公訴刑訴（2014）2176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方某犯故意傷害罪，于2014年9月30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于同日立案，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蔡德軍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方某及其辯護人陳芳到庭參加訴訟。現已審理終結。
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檢察院指控：
2011年7月23日晚，被告人方某與竇某國、吳某（均已判刑）等人，在慈溪市滸山街道魅力金座ktv內娛樂。次日凌晨1時許，竇某國在該ktv大廳內因瑣事對被害人陳某乙，采用拳打腳踢、刀刺方式進行毆打。隨后，被告人方某與竇某國、吳某及朋友欲離開魅力金座ktv，于某等人以竇某國、方某一方在該ktv內滋事為由，欲阻止離開。后被告人方某伙同竇某國、吳某對于某進行追打，于某逃至慈溪市滸山街道金山新村樓旁，被告人方某及竇某國、吳某于此處對于某拳打腳踢、刀刺后逃離現場。
經法醫學鑒定，被害人陳某乙外傷致腹部開放性外傷、已進腹腔，此傷構成輕傷。被害人于某被人刺傷致右肺裂傷，胸腔內充滿較多血性液體及血塊，予右肺修補術，此傷構成重傷；軀干疤痕累計長度大于15厘米，此傷構成輕傷。
為證明上述事實，公訴機關向法庭提供了相應的證據。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方某共同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致人重傷，其行為已構成故意傷害罪。提請本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之規定，予以懲處。
根據以上犯罪事實及情節，公訴機關建議對被告人方某的量刑幅度為四年六個月至有期徒刑六年六個月。
被告人方某辯稱，自己雖然參與了2014年7月23日晚的打架，但是其并沒有拿刀捅被害人，是竇某國、吳某拿的刀，自己只是采取了拳打腳踢的方式毆打了被害人。
辯護人陳芳認為，公訴機關認定被告人方某持刀傷人的證據不足，依據現有證據可以合理排除被告人方某持刀傷人的可能；同時提出竇某國、吳某及被告人方某曾經進行過約定，先到案的人把將持刀責任推給后到案的人；被告人方某有自首情節；被告人方某系從犯；被告人方某系初犯、偶犯，且有賠償情節，因此應當認定被告人方某沒有持刀傷人，在量刑時作出有利于被告人方某的處理，同時當庭申請證人遲某出庭作證。
經審理查明：
2011年7月23日晚，被告人方某與竇某國、吳某（均已判刑）等人，在慈溪市滸山街道魅力金座ktv內娛樂。次日凌晨1時許，竇某國在該ktv大廳內因瑣事對被害人陳某乙，采用拳打腳踢、刀刺方式進行毆打。隨后，被告人方某與竇某國、吳某及朋友欲離開魅力金座ktv，于某等人以竇某國、方某一方在該ktv內滋事為由，欲阻止離開。后被告人方某伙同竇某國、吳某對于某進行追打，于某躲避至慈溪市滸山街道金山新村樓旁，被告人方某及竇某國、吳某于此處對于某拳打腳踢、刀刺后逃離現場。
經法醫學鑒定，被害人陳某乙外傷致腹部開放性外傷、已進腹腔，此傷構成輕傷。被害人于某被人刺傷致右肺裂傷，胸腔內充滿較多血性液體及血塊，予右肺修補術，此傷構成重傷；軀干疤痕累計長度大于15厘米，此傷構成輕傷。
在審理過程中，被告人方某向本院預繳賠償款人民幣10000元。
上述事實，有公訴機關向法庭提交，并經庭審質證、本院確認的下列證據予以證實：
1.被害人陳某乙的陳述筆錄，證實：2011年7月23日晚，其到魅力金座ktv上班，后被客人挑中在201包廂坐臺。期間，其喝了很多酒，還跟一個短發、穿黑色上衣的女的有過口角。后來客人都到樓下大廳去了，好像是因為買單的事情在跟服務員吵架。其因為沒拿小費，就過去要小費。這時，在包廂里與其發生口角的那個女的上來就打了其一個耳光，和她在一起的兩個男的也過來打其，其被他們踢倒在地上打了一頓。因為其酒喝了很多，被踢倒在地后也暈暈的。他們幾人打好后就走了，其被服務員扶起來時，才發現其腰部被捅傷了。其不知道是被誰捅傷的，反正是他們三個人當中的一個。
2.被害人于某的陳述筆錄，證實：2011年7月24日凌晨1點多，其和遲某、宋某盈、李某甲等人在遲某位于金山新村里吃夜宵。在吃的過程中，遲某接到一個電話，說有人在魅力金座消費好后不買單，要去看一下情況。然后其和李某甲就跟著一起去看看情況。其三人到了魅力金座門口停車場，當時門口有好多人。魅力金座的服務員告訴遲某，對方的人沒買單，遲某就轉過去拽其中一個穿白色衣服、背單肩包的男子，后來就有一個背白色單肩包的男子拿白色單肩包打遲某，其站在離遲某旁邊五六米遠的地方，見狀就上去大聲問對方干什么。在其往遲某方向趕過去的時候，有人從側面刺了其左腹部一刀，其用手一摸，感覺流血了。后來其看見遲某往魅力金座北邊跑，其就往魅力金座對面的金山新村跑，其跑的時候有三個陌生男子在后面追著其打，其中有一個男子用包打其，還有人用刀刺其，其還聽到有人在喊“干死他”。其一直被他們三個男子追到金山新村樓下，摔倒在那里，接著他們三個男子就圍著其，用腳踢其，后來看其沒反應，其中一個男子把其脖子上的黃金項鏈搶走了。這時其人已經開始有點模糊了，最后他們離開的時候，又在其背部刺了兩刀。等他們三個人逃走后，其一個人起來走到路口，后來碰見其認識的叫“棋圣”的外地人朋友，其就叫他送其去醫院了。
3.證人楊某甲的證言筆錄，證實：2011年7月23日晚，其到魅力金座包廂里和其老公胡某等人玩，后胡某在買單時與收銀的人發生爭吵。付完錢其等人要走了，包廂里的小姐向胡某要小費，并約他一起去吃夜宵。其看到后吃醋了，很生氣，就罵那個小姐，上去推了那個小姐，還打了她一個巴掌。那個小姐被打后就開始罵其，其又上去給了她一腳。這時，站在旁邊一個背單肩包、穿灰色衣服的男子上去打那個小姐，小某（指被告人方某）也幫忙打那個小姐，后來被胡某等人拉開了。其之后就先走掉了，到了金一路路口，其朋友打電話告訴其，其老公被砍傷了。其回去找到胡某，這時110警車也到了，其就跟110警車把胡某送到醫院去治療。事后好幾天，其聽其老公胡某說，有個男的被捅傷了，在人民醫院住院，胡某拿出了5萬元賠給對方。
4.證人胡某的證言筆錄，證實：2011年7月24日凌晨，其和其老婆楊某甲、小波、小某（指被告人方某）、吳某、小勇（指竇某國）等人在魅力金座消費后，在收銀臺結完賬。其跟一個小姐說一起去吃夜宵，沒留意其老婆在其身后，其老婆聽見后，可能吃醋了，就跟那個小姐吵了起來。后其老婆上去打了那個小姐一個巴掌，那個小姐開始罵其老婆，其老婆又朝那個小姐踢了一腳，其就上去拉住其老婆�？墒悄莻�小姐還要罵，這時小勇就上去打那個小姐了，小某也跟著一起打，直到把那個小姐打倒在地上。后其幾人準備走了，快到門口的時候，小勇又一次沖進去打那個小姐，這時候小勇手里好像拿著東西，他先朝那個小姐踢，然后再用手上的東西朝小姐身上刺過去。打完小姐之后，其方的人都走出魅力金座，正準備打車離開的時候，魅力金座的工作人員圍上來，攔住其方人不讓走了。然后，其和小勇等人走散了，其被對方幾個人攔住，后有人拿著一把刀在其頭上打了一下，其被打倒在地。
5.證人遲某的證言筆錄，證實：其在魅力金座ktv上班，是在出品部負責ktv的酒水工作。2011年7月24日凌晨1點半左右，其走到ktv門口看情況，看到經理和出品部的熊小龍站在門口，還看到三四個男的從停車場往馬路上走。劉某俊對其說“三哥，他們打了我們的服務員，不能讓他們走”，然后其三人就追出去了。其當時跑在最前面，抓住其中一名穿白衣服、背深色單肩包的男子手臂。那男子就問其干什么，其說你們打了人不能走的。他說他已經給東北阿三打過電話了，東北阿三會過來處理這件事情的。這時，其看到其老鄉于某和李某甲走到其邊上來了，在其抓著白衣男子的手時，其看到另外一個男的右手拿著一把小刀要來刺其，其就拉過白衣男子，推向拿小刀的男子，后其往ktv跑了。在其跑的時候，其看到身邊跑過對方的一個男的，他拿著一把小刀往金二路方向跑，去追于某和李某甲。其跑到出品部拿了一把菜刀，就追了出去。跑到停車場的時候，其只看見劉某俊和熊小龍抓住了一個穿白衣服的男子，其他人都跑掉了。當時他們三人還在推來推去，其上去用刀背在白衣男子的頭上砍了一刀，又在白衣男子的腿上踢了兩腳，白衣男子就摔倒了。后警察到了，把白衣男子帶到派出所去了。
6.證人李某甲的證言筆錄，證實：2011年7月24日凌晨，三哥（指遲某）接到電話說，魅力金座有人消費好不付錢，他要去看看，其與于小龍就和三哥一起過去看情況。其三人走到魅力金座門口，看見不付錢的客人與服務員一起出來，服務員告訴了三哥，三哥上去問對方為什么不付錢，那幫客人沒回答直接用拳頭打其三人，還有人拿刀出來捅于小龍。
7.證人方某的證言筆錄，證實：其是魅力金座ktv的領班。2011年7月23日晚，胡某向其訂了201包廂，后他們來了一幫人消費。到了凌晨12點左右，其走到大廳，有人告訴其201包廂的客人把工作人員打傷了，還有一個小姐的腰被刀捅傷了。其出去還看見胡某和其公司的“老三”在停車場打架。
8.證人陳某甲的證言筆錄，證實：2011年7月24日凌晨1點半左右，其在魅力金座收銀臺上班，有一名穿白色衣服的男子過來給201包廂買單，后因為價格問題發生爭吵，他只付給其2000元錢。付完錢后，他們一幫人在收銀臺旁商量吃夜宵的事情。不知怎么回事，其中一個短發女客人在一個微胖的小姐的大腿上踢了一腳，然后微胖的小姐就開始罵短發女子了，短發女子又在微胖的小姐的大腿上踢了一腳。微胖的小姐要還手，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客人就上去打微胖的小姐了，對她拳打腳踢，把她打倒在地上。后這些客人就往外面走了。過了一會兒，那個黑衣服男子又從外面進來了，微胖的小姐馬上從地上爬起來往收銀臺跑了，但是還是被黑衣男子追上踢了一腳，接著黑衣男子用小刀朝微胖的小姐的后腰刺了兩刀，然后他就離開了。
9.證人劉某的證言筆錄，證實：2011年7月24日凌晨1時左右，其接到周某華的電話就趕到了魅力金座ktv，其看到陳某乙腰部在流血，其馬上就報警了。其往停車場方向追過去，攔住一幫打車的人，當時他們中有人拿著東西亂揮，后來幾個人就走散了，還有一個人一直在和其吵，還用手指著其威脅其。這個時候，那個客人就和“三哥”打在一起了，“三哥”還拿了一個工具在那個客人頭上打了一下，后來那個客人就倒在地上了，后來他們都被巡邏的警察抓了。
10.證人熊某的證言筆錄，證實：2011年7月24日凌晨1時左右，201包廂里的客人下來買單，因為包廂費的問題發生了爭執，陳某乙就隨口對那些要走的客人說了一句：“你們包廂費還沒有買齊”，一個女的就走過來打了陳某乙一個耳光，那些客人就開始對陳某乙拳打腳踢，其當時在打電話，大約看到一個穿深色衣服的男的打了陳某乙，其上去把陳某乙拉起來靠在吧臺上，其看見陳某乙的左后腰上留了好多血，其就打電話給經理了。
11.證人宋某的證言筆錄，證實其送于某去醫院治療等情況。
12.證人楊某乙的證言筆錄，證實：胡某是其姐夫，2011年7月24日凌晨，其接到姐姐楊某甲的電話，知道胡某被砍傷了，正在人民醫院治療。
13.證人李某乙的證言筆錄，證實：2011年7月24日凌晨，其看見三個男子在追一個男的，前面跑的男子倒在某樓樓梯附近，后面追的三個男子就把倒下的男子圍住，三個人都在動手，接著就有人喊快跑，三個人都跑了。后來地上的男子搖搖晃晃爬起來，其看見男子身上都是血，仔細一看，認出是小龍，是其女婿遲某的朋友。其當時以為他傷得不重，就讓他趕緊上醫院，自己則回家了。
14.辨認筆錄及照片，證實：被告人方某與同案犯、證人之間的相互辨認情況。
15.被害人于某的傷勢照片，證實：被害人于某的傷勢情況。
16.法醫學人身損傷程度鑒定書及病歷資料，證實：被害人陳某乙外傷致腹部開放性外傷、已進腹腔，此傷構成輕傷。被害人于某被人刺傷致右肺裂傷，胸腔內充滿較多血性液體及血塊，予右肺修補術，此傷構成重傷；軀干疤痕累計長度大于15厘米，此傷構成輕傷。以及二被害人的住院治療情況。
17.同案犯刑事判決書，證實：同案犯竇某國、吳某的判刑情況。
18.暫存款票據，證實：審理過程中，被告人方某向本院預繳賠償款人民幣10000元。
19.抓獲經過，證實被告人方某的抓獲情況。
20.身份證明，證實被告人方某的身份情況。
21.同案犯竇某國的供述筆錄，供認：2011年7月23日晚上，其和朋友胡某、方某、吳某等人在魅力金座ktv唱歌喝酒，一直玩到第二天凌晨。后胡某去大廳買單，因為折扣問題和收銀員吵了起來，其看到胡某老婆和之前在其包廂坐臺的小姐吵了起來，吵了幾句后，她們倆就扭打在一起。其就過去用腳踹了那個小姐的肚子一腳，她就倒在了地上，同時其看到方某也過來用腳踢那個小姐的肚子二三腳。打完后，其等人準備往大廳外面走，但是其聽到小姐在其等人身后用方言罵人，其當時因為酒喝多了，就從褲袋里拿出一把折疊型水果刀跑回收銀臺，用水果刀朝小姐腹部附近捅了一刀，捅完后其就繼續往大廳外面走了。其走到魅力金座門口停車場路口，回頭看到吳某被五六個男的圍住了，其中三個人圍著吳某要用拳頭打他，另外二三個男的往胡某停車的方向跑去。其和方某就往吳某方向跑去，跑到吳某邊上，其看到有個男的還拽著吳某的衣服不放，另兩個男的也往胡某停車的地方跑去了。其和方某就動手打那個男的，吳某也動手打他，其三人都是用拳打腳踢，打了幾下，那個男的就松手了。當時又有一個男的過來了，他可能看到其等人在打他們的人，就上來要打其幾人。其看到吳某用自己的背包打這個男的，接著其看到方某從身上拿出一把水果刀刺那個男的腹部一刀。這個男的被刺中一刀后就往金山新村方向跑了，其和方某、吳某三個人就一直追到了金山新村。在追的過程中，其也拿出了身上帶著的折疊刀，后來這個男的跑的時候摔倒了，其三人就追上他，圍著他打，其和方某還用刀刺了他很多刀。這個男的躺在地上沒反應了，其就叫吳某和方某跑掉了。
22.同案犯吳某的供述筆錄及辨認筆錄，供認：2011年7月底的一天晚上，胡某打電話叫其一起到魅力金座ktv玩，于是其就叫了小某（指被告人方某）、小勇（指竇某國）一起跟其過去玩。其等人玩到11點多，就一起走到了大廳買單的地方，胡某去買單。后來其聽到一個剛才在其包廂里坐臺的小姐在罵其方的人，于是其就過去看一下，看見小某和小勇一起在打那個小姐，于是其就去拉他們中的一個，他們兩個人把那個小姐打倒在地以后，其等人就走散了。但是那個小姐被打后還要罵，其就勸那個女的不要罵，不然吃苦頭的是她自己之類的話，說完其就走了。過了一會，小勇又回進去打那個小姐，后來其聽小勇說是用刀捅了那個小姐。其一幫人走出ktv，走到停車場路口的時候，有五六個人把其等人攔住，說不要讓其等人走。其當時正好攔了一輛三輪車，他們其中一個看見其要走，就過來拉住了其衣服不讓其走。小某和小勇看見有人拉著其衣服，就直接沖上來打那個拉其衣服的人，但是那個人沒有松手，于是其也打他了，直到他松手為止。這時候，又有一個男的過來要來打其，其就用包打他。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小某還是小勇用刀把這個人刺了。這個人被刀刺中以后就開始跑，于是其三人就去追這個人了。其記得他跑進金山新村，跑到一個地方以后自己摔倒在地上。其三人追上他之后，就圍著他打，小某和小勇拿出隨身攜帶的刀往那個人身上刺，而其對他拳打腳踢，直到他沒有什么反應了后，其三人才離開的。
23.被告人方某的供述，證實：2011年7月24日晚上，胡某叫其和幾個朋友在魅力金座ktv唱歌，當時胡某和一個陪酒小姑娘曖昧，胡某老婆吃醋了。唱歌結束后，胡某老婆罵了那個陪酒的小姑娘，并打了她一巴掌，緊接著竇某國和吳某也上去打那個小姑娘，其當時也上去推了那個小姑娘。之后那個小姑娘就坐在地上亂罵，胡某老婆和竇某國就和她對吵，其和胡某就朝kvt門口走了。其當時聽到竇某國的女朋友講了一句小勇（竇某國）捅了那個小姑娘一刀，其當時沒有在意，胡某叫其打個車把其老婆送回家。其攔了一輛黃包車正準備和胡某老婆一起走，大概有八、九個人就從ktv門口沖了過來，其看吳某和那些人打在一起了，其也和他們對打，打了一會，其就跑了。其看到竇某國、吳某和七、八個人打在一起，還看見竇某國手里拿著匕首在亂刺，還看到對方一個人跑到旁邊的一個巷子里睡到了地上，竇某國用匕首朝那個身上捅了兩三刀。
關于本案故意傷害中的持刀問題，因本案中人數眾多，辯護人陳芳提出的遲某證言中的穿白衣服的人在本案中無法進行辨認；同時辯護人陳芳提出先到案的同案犯竇某國、吳某與被告人方某進行過約定，將持刀責任推給后到案的被告人方某，這一點沒有事實、證據的依據；最后，同案犯竇某國、吳某均指證被告人方某持刀傷害被害人于某，可以認定被告人方某持刀共同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故被告人方某的辯解、辯護人陳芳的辯護意見，本院均不予采納。同時，辯護人陳芳申請證人遲某出庭作證的請求，予以駁回。
本院認為，被告人方某共同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致人重傷，其行為已構成故意傷害罪。公訴機關指控的罪名成立。在共同犯罪中，被告人方某起主要作用，系主犯，依法按照其所參與的全部犯罪處罰。被告人方某向本院預繳部分賠償款，酌情從輕處罰。公訴機關量刑建議適當。據此，對被告人方某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款、第四款之規定，判決如下：
被告人方某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六個月。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7月17日起至2019年1月16日。）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浙江省寧波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審 判 長 許 越 騁
代理審判員 葉 勝 男
人民陪審員 梁 魯 紅
二〇一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書 記 員 胡嘉婷（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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